所谓外境,不过是我心中之物!何曾客观过!何者,我愤怒之时,所见之人,所见之物,皆觉面目可憎,仿佛皆来拂我!我喜悦之时,所见之人,所见之物,皆觉清新可爱!若我愤怒之时之外境为真,则我喜悦之时之外物为幻!若我喜悦之时之外物为真,则我愤怒之时之外境为幻! 自从那哆婆哆寺在摩偷罗国建好以后,优波笈多就在那里收了一批徒弟,并且度化不少俗人,使得佛法在摩偷罗国得到...
所谓外境,不过是我心中之物!何曾客观过!何者,我愤怒之时,所见之人,所见之物,皆觉面目可憎,仿佛皆来拂我!我喜悦之时,所见之人,所见之物,皆觉清新可爱!若我愤怒之时之外境为真,则我喜悦之时之外物为幻!若我喜悦之时之外物为真,则我愤怒之时之外境为幻!
自从那哆婆哆寺在摩偷罗国建好以后,优波笈多就在那里收了一批徒弟,并且度化不少俗人,使得佛法在摩偷罗国得到进一步的弘扬。
有一个富有的男人听说佛法的奥妙后,就辞别家人,放弃财产,来到那哆婆哆寺,向优波笈多请求出家,从此这个人就开始跟随优波笈多学习佛法。刚开始时,他既认真又勤奋,可是渐渐的,爱睡觉的毛病就暴露出来了。他总觉得睡眠时间不够,即使比别的弟子多睡很长时间,还是整天感觉很疲倦,不停地打呵欠。优波笈多在讲解佛法时,他坐在坐垫上打瞌睡,根本听不进优波笈多所讲的一切。优波笈多让他到一棵树下去打坐,他却一坐下就睡觉,把念佛打坐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与他同时学习佛法的弟子大都有了进步,有的人甚至修成了罗汉,可是他却毫无进步,对于佛法的认识只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会诵读的经文寥寥可数。优波笈多知道这个情况后,非常可怜他,怕他最终难以解脱生死轮回,就想了一个办法来开导他。
这一天,优波笈多讲解完佛法后,对大家说:「现在大家出去随便找一棵树,在树下坐禅,认真把我刚刚说的话想一想。」弟子们听了老师的吩咐后,都答应着起身走了,只剩下那个爱睡的弟子坐在坐垫上托着下巴,原来他又睡着了。优波笈多走下讲坛,推醒那个睡得正香的弟子。弟子猛然醒来,一见优波笈多在身旁站着,马上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优波笈多对这个眼睛还眯着的弟子说:「你应该去坐禅了,别人已经去好半天了。」
「是!」这个爱睡的比丘答应着,急急忙忙起身跑出去。
这个比丘来到树下,开始坐禅。他才坐了一会儿,睡意又渐渐袭上来,他实在不能控制自己,就靠着大树睡着了。其实优波笈多早就跟在他后面暗中观察,一见他果然又睡着了,随即施展法力,在大树和比丘的周围变出一个一千尺深的环状沟,把大树和那个睡得死死的比丘圈在里面。做完这件事后,优波笈多就躲在不远处静静等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比丘醒了过来,他伸伸懒腰,舒了一口长气。当他睁开眼看见四周的环状沟,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怎么会这样?」这条沟足足有两三丈宽,任何人想跳是跳不过去的。比丘小心翼翼爬到沟边,慢慢伸出头向下一看,眼前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见沟底。他站起身来大叫:「喂,来人啊!来人啊!」可是除了回声以外,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他有些绝望了,心里十分害怕,只好紧紧靠着树身,恐惧的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深沟。这时优波笈多又施用神力,在深沟上架起一座半尺宽的桥。桥架好后,优波笈多就起身回那哆婆哆寺去了。比丘在绝望中看见这座突然出现的桥,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等他确定这是真正的桥后,他才战战兢兢地上了桥,小心翼翼地越过这条一千尺深、二三丈宽的环状沟。当他越过深沟时,心中如释重负,急急忙忙跑到优波笈多那里。他对优波笈多说:
「师父,今天我在坐禅的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身旁一尺远的地方竟然有一道深沟,把我吓得半死,幸亏后来深沟上又出现一座小桥,我才逃了回来。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优波笈多笑了笑,对他说:「你再去一次看看。如果一个人不懂人生的本质是痛苦,不懂什么是造成人生痛苦的原因,不懂断绝世俗苦痛的方法,不懂佛法所要求解除痛苦后达到的目的,他才会堕入深沟中。」
这个爱睡觉的比丘听了优波笈多的话,了解认真修行的重要性,于是听从优波笈多的教导,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又沿着原来的路回到坐禅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小桥,靠着大树的树身,端端正正地开始打坐。由于深沟近在咫尺,他不敢有一点懈怠,更不敢打瞌睡,因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所以这一次他坐禅时没敢睡觉,而是认真理解佛法要义,刻苦修炼。终于他消除了烦恼,修成阿罗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