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堂集 第十卷 祖堂卷十·玄沙 玄沙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师备俗姓谢福州闻县人也。咸通初上芙蓉山出家于锺陵开元寺道玄律师受戒却归山门。凡所施为必先于人。不惮风霜岂倦寒暑。衣唯布纳道在精专。语默有规不参时伦。雪峰见师器质粹容亦多相接乃称师为备头施。如斯数载陪仰亲依。 有一日普请开田雪峰见一条蛇以杖撩起召众云:“看!看!”以刀芟为两段师便以杖...
祖堂集 第十卷
祖堂卷十·玄沙 玄沙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师备俗姓谢福州闻县人也。咸通初上芙蓉山出家于锺陵开元寺道玄律师受戒却归山门。凡所施为必先于人。不惮风霜岂倦寒暑。衣唯布纳道在精专。语默有规不参时伦。雪峰见师器质粹容亦多相接乃称师为备头施。如斯数载陪仰亲依。 有一日普请开田雪峰见一条蛇以杖撩起召众云:“看!看!”以刀芟为两段师便以杖挑拖背后更不顾视。众僧愕然雪峰云:“俊哉!” 雪峰一日议曰:“备头陂未曾经历诸方何妨看一转乎?”如是得四度。师见和尚切依和尚处分装裹一切了恰去到岭上踢著石头忽然大悟。后失声云:“达摩不过来二祖不传持。”又上大树望见江西了云:“奈是许你婆。”便归雪峰。雪峰见他来问师:“教你去江西那得与摩回速乎?”师对云:“到了也。”峰曰:“到那里?”师具陈前事雪峰深异其器重垂入室之淡。师即尽领玄机如瓶泻水。初住普应次卜玄沙。后闽王迎居安国寺礼重为师奏锡紫衣师号宗一大师。三处主持三十来年匡八百众矣。 问:“如何是学人自己事?”师云:“用自己作什摩?”问:“从上宗门中事此间如何言论?”师云:“少人听。”师云:“佛言:‘吾有正法眼付嘱摩诃迦叶。'我道犹如话月。曹溪竖起拂子是指月。”问:“古人瞬视接人师如何接人?”师云:“我不瞬视接人。”进曰:“师如何接人?”师视之。问:“古人拈槌竖拂还当宗乘中事也无?”师云:“不当。”进曰:“古人意作摩生?”师竖起拂子。进曰:“宗门中事作摩生?”师云:“待你自悟始得。”师问长生:“维摩观佛前际不来后际不去。今则无住长生老作摩生观?”对云:“放某甲过有个商量。”师曰:“放长老过作摩生?”长老良久。师云:“教阿谁委?”对云:“徒劳侧耳。”师云:“正知你鬼趣里作活计。”师闻鱼鼓声乃云:“打我也。” 师游南州时与王太傅一房坐时有一沙弥揭帘欲入见师与太傅便放帘抽身退步。师云:“者沙弥好吃二十棒。”太傅云:“与摩则延王+比罪过。”师云:“[-无]佛法不是这个道理也。须子细好。”僧问中塔:“沙弥过在于何打二十棒?”塔云:“更添三十棒沙弥又无过。”又问兴化兴化云:“若会二公坐处此棒不从外来。”又问顺德:“玄沙与摩道意作摩生?”顺德云:“不为水而打水。”僧曰:“与摩则太慰[尉]亦合先陀去也。”德云:“又成求他不肯。”进曰:“只如不为水而打水意作摩生?”德云:“青山碾为尘敢保无闲人。” 天请问经曰:“云何利刀剑?云何碜毒药?云何炽盛火?云何极重暗?”尔时佛告彼天曰:“粗言利刀剑贪欲碜毒药嗔恚炽盛火无明极重暗。”有人举问雪峰:“如来只说利刀剑未曾当剑请师当剑!”峰云:“咄!不识好恶汉。”有人持此语举似师师云:“似则似是则不是。”僧便问:“请和尚当剑!”师云:“咄不识好恶汉。”有人举似中塔中塔云:“不可思议古人与摩见知虽然如此欠进一间。”僧便问:“请和尚道!”塔云:“尊宿分上还有这个也无?” 志超上座为众乞茶去时问师:“伏乞和尚提撕!”师云:“只是你不可更教我提撕。”进曰:“乞师直指志超不是愚痴人。”师云:“是你是愚痴人作摩生会?”进曰:“时不待人乞师指示!”师云:“我这里有三棒打你愚痴会摩?”志超不会。中塔云:“自愚痴。”地藏云:“和尚愚痴教什摩人打?”遂偈曰: 三棒愚痴不思议浩浩溶溶自打之。 行来目前明明道七颠八倒是汝机。 师问灵云:“那里何似这里?”云云:“也只是桑梓别无他故。”师曰:“何不道也要知?”云曰:“有什摩难道?”师云:“若实便请道!”灵云偈曰: 三十来年寻剑客叶落几回再抽枝。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师云:“灵云也什摩生桑梓之能?”云曰:“向道故非外物。”师云:“不敢不敢。”又云:“灵云谛当甚谛当敢保未彻在。”云曰:“正是。和尚还彻也无?”师云:“若与摩即得。”云曰:“亘古亘今。”师云:“甚好。”云曰:“诺!诺!”师作一颂送灵云曰: 三十来年只如常叶落几迥放毫光。 自此一去云霄外圆音体性应法王。 师问招庆:“汝作摩生说驴使马使?”庆云:“某甲姓孙。”师云:“是即是且作摩生是驴马?”庆云:“也只是桑梓。”师云:“知得也未?”庆云:“要且不是和尚。”师问:“作摩说大意?”庆云:“得与摩颠倒。”师云:“正是我颠倒。”庆云。“某甲也颠倒。”师云:“知得。”便有偈曰: 用处妙理不换机问来答得不思议。 应现常明明知交人人自在得功希。 又偈曰: 再睹道友话清源人人问道无不全。 法法恆然皆如是四生九类体中圆。 问:“如何是正妙心?”答:“尽十方世界都来是个真实之体。” 师开平二年戊辰岁十一月二十七日身体极热曰:“我是大悟底人尽大地一时火发是你小小之辈走却不难。”休长老便问:“和尚寻常骂十方因什摩到与摩地?”师云:“达底人尚自如此岂况是你诸人。”便顺化。春秋七十四僧夏四十四。闽王崇塔矣。长兴元年庚寅岁将十二郎林澄制碑文净修禅师赞曰: 玄沙道孤禅门楷模。 言一半偈四海五湖。 巨鰲海面金翅云衢。 岩崖险峻佛法有无。 祖堂卷十·长生 长生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皎然福州人也。自造雪峰之门密契传心之旨。于一日雪峰因读古人语到“光境俱亡复是何”便问师:“这里合著什摩字?”师对云:“放某甲过有个道处。”峰云:“放你过作摩生道?”对云:“某甲亦放和尚过。”又因古沙云:“一切森萝镜中像”便提起杖问师:“这个是像阿那个是镜?”师对云:“若不如是争获圆通?”师在雪峰时为后生造偈曰: 素面相呈犹不识更添暗彩竞斗看。 这里若论玄与实与吾如隔万重山。 问:“从上宗乘如何言论?”师云:“不可为阇梨荒却长生路也。”问:“古人道:‘无明即佛性烦恼不须除。'如何是无明即佛性?”师作嗔势竖起拳喝云:“今日打这个师僧。”“如何是烦恼不须除?”师以手〓头曰:“今日打这个师僧得任摩发人业。”师巡堂后到厨下雪峰曰:“我寻常向师僧曰:‘是什摩?'未有人对。阿你作摩生?”师对曰:“放某甲过亦有商量。”峰云:“放你过作摩商量?”对曰:“某甲亦放和尚过。”雪峰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师到鹅湖当门安下。忽然见灯头来挑灯便造偈曰: 一灵孤灯当门悬拟欲挑来历劫昏。 山声朴直人难见此中会得处处全。 内侍问:“古人有言:‘一切众生日用而不知'作摩生是众生日用而不知?”师乃指揖内侍曰:“吃橄榄子。”内侍又问:“作摩生是众生日用而不知?”师云:“内侍适来岂不是吃橄榄子?”对云:“是也。”师云:“古来众生日用而不知如今内侍亦日用而不知。”问:“如何是王中主?”云:“昨日送一个去今日迎一个来。” 祖堂卷十·鹅湖 鹅湖和尚嗣雪峰在信州。师讳智孚福州人也。未睹实录不决化缘始终。僧问:“五逆之子还受父的[约]也无?”云:“虽有自裁未免伤已。”问:“国无定乱之剑为什摩四海宴清?”云:“君王无道。”“君王道合事如何?”云:“不令亦不行。”问:“如何是佛向上人?”云:“正知阇梨勿奈何。”进曰:“为什摩勿奈何?”云:“未必小兒得见君王。”问:“利娄相击不侧耳者如何?”云:“哲。”问:“虚空讲经以何为宗?”云:“阇梨不是听众去!” 祖堂卷十·大普 大普和尚嗣雪峰。师讳玄通福州福唐县人也。出家于兜率山依年具戒便慕参游。见雪峰数年盘泊更不他往承言领旨而居大普矣。 有僧问:“巨海骊珠如何取得?”师乃抚堂瞬视。问:“拨尘见佛时如何?”师曰:“脱却枷来商量。” 祖堂卷十·镜清 镜清和尚嗣雪峰在越州。师讳道宦温州人也。师初入闽参见灵云便问:“行脚大事如何指南?”云云:“浙中米作摩价?”师曰:“洎作米价会。”却续到象骨象骨问:“汝是什摩处人?”对云:“终不道温州生长。”峰云:“与摩则一宿觉是汝乡人也。”云:“只如一宿觉是什摩处人?”峰云:“者个子好吃一顿棒且放过。”师又问:“从上祖德例说入路还是也无?”峰云:“是。”“学人初心后学乞师指示个入路。”峰云:“但从者里入。”师云:“学人朦昧再乞指示。”峰云:“我今日不多安。”放身便倒。又问:“只如从上祖德岂不是以心传心?”峰云:“是。兼不立文字语句。”师曰:“只如不立文字语句师如何传?”峰良久。遂礼谢起峰云:“更问我一传可不好?”对云:“就和尚请一传问头。”峰云:“只与摩别更有商量也无?”对云:“在和尚与摩道则得。”峰云:“于汝作摩生?”对曰:“辜负杀人。”峰曰:“不辜负底事作摩生?”师便珍重。 又一日雪峰告众云:“当当[堂堂]密密底。”师便出对云:“什摩当当密密底?”雪峰从卧床腾身起云:“道什摩?”师便抽身退立。 又一日普请雪峰沩山语“见色便见心还有过也无?”师对云:“古人为什摩事?”峰云:“虽然如此我要共汝商量。”对云:“与摩商量不如某甲酴地。” 又一日行次雪峰便问:“尽乾坤事不出一刹那只如一刹那底事今时向什摩处弁明则得?”师对云:“更共什摩人商量去?”雪峰云:“我亦有对汝但问我!”师便问:“今时向什摩处弁明则得?”峰乃展手云:“但向这里弁明。”师对云:“此是和尚为物情切。”峰便笑。峰又时云:“争得与摩尊贵得与摩绵密?”师对云:“某甲自到山门今经数夏可闻和尚与摩示徒?”峰云:“我向前虽无如今已有莫所妨摩?”对云:“不敢。此是和尚不已而已。”峰云:“置我如此。”又云:“量才处职。”于是承言领旨遍历诸方。凡对机缘悉皆实契。旋回东越初住镜清后住天龙龙册。钱王钦仰德高赐紫衣法号顺德大师。 见新到参次拈起拂子。对云:“久响镜清到来犹有文彩在。”师云:“今日遇人却不遇人。”后有人进问:“今日遇人却不遇人意作摩生?”师云:“一盘御饭反为庶食。”问:“无源不住有路不归时如何?”师云:“这个师僧得座便坐。”问:“如何是心?”师云:“是则第二头。”云:“不是如何?”师云:“又成不是头。”僧曰:“是不是总与摩时作摩生?”师云:“更多饶过。”问:“如何是玄中玄?”师云:“不是是什摩?”僧曰:”还得当也无?”师云:“木头也语。”因此颂曰: 一向随他走又成我不是。 设尔不与摩伤著他牵匮。 欲得省要会二途俱莫缀。 问:“古人有言:‘人无心合道'如何是人无心合道?”师云:“何不问‘道无心合人'?”“如何是道无心合人?”师云:“白云乍可来青嶂明月那堪下碧天!” 新到参次师问:“阇梨从什摩处来?”对云:“佛国来。”师云:“只如佛以何为国?”对云:“清净庄严为国。”师云:“国何以为佛?”对云:“以妙静真常为佛。”师云:“阇梨从妙静来从庄严来?”僧无不对答。师云:“嘘!嘘!到别处有人问汝不可作这个语话。” 师有时上堂众集。良久云:“来朝更献楚王看珍重。”问:“明能相见其理如何?”师云:“可惜与汝道知。”僧曰:“只如可惜道却意旨如何?”师云:“悭珍不免施。”“如何是悭珍?”师云:“可惜道。”僧曰:“不免施又如何?”师云:“对汝道却。”问:“宝在衣中为什摩伶俜辛苦?”师云:“过在阿谁?”僧曰:“只好认得又作摩生?”师云:“更是伶俜。”僧曰:“认得为什摩却伶俜?”师云:“不愧已有。”问:“如何是皮?”师云:“分明个底。”“如何是骨?”师云:“绵密个。”“如何是髓?”师云:“更密于密。”问:“如何是粪扫一纳衣?”师云:“迦叶被来久。”进曰:“纳衣事如何?”师云:“亲付阿难传。”问:“如何是天龙一句?”师云:“伏汝大胆。”进曰:“与摩则学人退一步。”师云:“覆水难收。”问:“如何是文殊剑?”师便作斫势。“只如一剑下得活底人又作摩生?”师云:“出身路险。”“与摩则大可畏。”师云:“不足惊怛。” 师问僧:“外边是什摩声?”学人云:“雨滴声。”师云:“众生迷己逐物。”学人云:“和尚如何?”师云:“洎不迷己。”后有人问:“和尚与摩道意作摩生?”师云:“出身犹可易脱体道还难。”师又问僧:“离什处?”学云:“离应天。”师云:“还见鳗鲤不?”学人云:“不见。”师云:“阇梨不见鳗鲤鳗鲤不见阇梨。”云:“总有[不]与摩?”云:“阇梨只解慎初不解护末。” 师示众云:“好晴好雨。”又云:“不为好晴道好睛不为好雨道好雨。若随语会迷却神机。”僧问:“未审师尊意如何?”颂曰: 好晴好雨奇行持若随语会落今时。 谈玄只要尘中妙得妙还同不惜伊。 问:“经首第一唤作何字?”师曰:“穿耳胡僧笑点头。”问:“西来密旨如何通信?”师云:“出一人口入千人耳。”“如何是出一人口?”师云:“释迦不说说。”“如何是入千人耳?”师云:“迦叶不闻闻。”问:“学人拟被纳师意如何?'师云:“一任高飞。”僧曰:“争奈毛羽未备何?”师云:“唯宜低弄。”僧曰:“如何是低弄?”师云:“逢缘不作对境无心。”僧曰:“如何是高飞?”师云:“目睹瞿昙犹如黄叶。”“如何是优昙?”师云:“一劫一现。”“如何是黄叶?”师云:“此未为真。”僧曰:“与摩则更有向上事在。”师云:“灼然。”“如何是向上事?”师云:“待你一口吸尽镜湖水我则向你道。”问:“惺惺为什摩却被热恼?”师云:“为不是那边人。”僧曰:“如何是那边人?”师云:“过这边来。”僧云:“未审这边如何过?”师云:“惺惺不惺惺。”僧曰:“惺惺不惺惺时如何?”师曰:“鲁班失却手。”问:“如何是声色中面目?”师云:“现人不见。”僧云:“太绵密生。”师云:“体自如此。”僧云:“学人如何趣向?”师云:“活人投机。”问:“闻处为什摩只闻不见?见处为什摩只见不闻?”师云:“各各自缘不缘他。”师题象骨山颂曰: 密密谁知要明明许也无。 森罗含本性山岳尽如如。 问:“十二时中如何行李?”师云:“一步不得移。”僧曰:“学人不会乞师指示个入路!”师云:“不过于此。”师乃颂云: 当此支荷得胜于历却功。 多途终不到一路妙圆通。 师问僧:“你名什摩?”对云:“省超。”师便作偈曰: 省超之时不守住更须腾身俊前机。 太虚不碍金乌运霄汉宁妨玉兔飞。 师因在帐里坐僧问:“乍入业林乞师指示个径直之路!”云:“子既如此吾岂吝之?近前来。”学人遂近前师以手拨开帐云:“嘎。”学人礼拜起云:“某甲得个入处。”师遂审之浑将意解。师乃颂曰: 我适抑不已汝领不当急。 机坚尚亏投影没大难及。 因举长庆上堂。众僧立久有僧出来云:“与摩则大众归堂去也。”长庆便打。后有僧举似中招庆招庆云:“僧道什摩?”对云:“僧无语。”招庆云:“这个师僧为众竭力祸出私门。”寻后有僧举似化度化度却问其僧:“只如长庆行这个杖还公当也无?”对云:“公当。”化度云:“或有人道不公当又作摩生?”对云:“若是与摩人放他出头始得。”化度云:“在秦则护秦。”化度却举似师云:“只如长庆有与摩次第不合行这个柱杖。”师云:“大师代长庆作摩生折合?”化度云:“但起来东行西行。”师云:“与摩则木杓落这个师僧手里去也。”时有人拈问师:“只如长庆这个柱杖意作摩生?”师云:“宗师老拦兼自出身。” 师又时上堂云:“尽十方世界都来是金刚不坏之体唯怕牯羊角。”时有人问:“如何是金刚不坏之体?”师云:“世界坏时作摩坏?”“为什摩唯怕牯羊角?”师云:“要汝尽却。”“如何是牯羊角?'师云:“洎道惊杀汝。”僧曰:“体坏时角还存也无?”师云:“不是过夏物。”僧曰:“只如牯羊角尽时还得相应也无?”师云:“不同汝归意。”僧曰:“不同归意者如何?”师云:“千金不改耕。”僧曰:“只如牯羊角明得什摩边事?”师云:“上士聊闻便了却中下意思莫能知。”有人拈问资福:“作摩生是金刚不坏之体?”资福以手点胸。“作摩生是牯牛角?”资福以两手头上作羊角势。有人举似师师因此示众云:“角锋不密太露太现。金刚不坏体唯怕牯羊角提其角只要出其体体角俱备诸人作摩生会?”又谈体颂云: 体含众像像分明离体含形形转精。 清明妙静谁能弁?释迦掩室竭罗城。 又曰《叹景禅吟》: 叹汝景禅去何速虽不同道当眼目。 个今永却不曾亏地水火风还故国。 好也好也大奇忙忙宇宙几人知。 莹净宁闲追路绝青山绿嶂白云驰。 歌好歌笑好笑谁肯便作此中调。 难提既与君凑机其旨无不谐其要。 格志异气骨高森萝咸会一灵毫。 虽然亦作皆同电出岫藏峰徒思劳。 希奇地剑吹毛脱罩腾笼任性游。 此界他界如水月几般应迹妙逍遥。 又《悟玄颂》曰: 有路省人心学玄者好寻。 旋机现体骨何用更沉吟。 莫嫌浅不食犹胜意思深。 鱼若有龙骨大小尽堪任。 问:“古人有言:‘切忌随他觅迢迢与我疏'如何是切忌随他觅?”师云。“犯今也。”“如何是迢迢与我疏?”师云:“不啻十万八千里。”“如何是我今独自往?”师云:“军马□骑。”“如何是处处得逢渠?”师云:“遍身是眼。”“如何是渠今正是我?”师云:“可杀端的。”“如何是我今不是渠?”师云:“识弁奴郎始得。” 祖堂卷十·翠岩 翠岩和尚嗣雪峰在明州。师讳令参湖州人也。未睹行录。钱王钦仰赐紫[+号]永明大师。问:“不借三寸请师道!”师云:“茶堂里贬剥去。”诸余即不散[敢]问。师良久进曰:“如何举似于人?”师云:“侍者点灯来。” 师有时上堂曰:“三十年来无有一日不共兄弟持论语话看我眉毛还在摩?”众无对。有人举似长庆长庆代云:“生也。”师示后学偈曰: 入门须有语不语病栖芦。 应须满口道莫教带有无。 明照和尚和: 人门通俊士正眼密呈珠。 当机如电拂方免病柄芦。 师再和: 入门如电拂俊士合知无。 回头却问我终是病栖芦。 师又劝学偈: 苦哉甚苦哉波里觅乾灰。 劝君收取手正与摩时徠。 祖堂卷十·报恩 报恩和尚嗣雪峰。师讳怀岳泉州仙游人也。出家于莆田圣寿院依年具戒志慕祖筵而参见雪峰。密契玄关化于漳浦。问:“宗乘不却如何举唱?”云:”山不自称水无间断。”师临迁化时上堂云:“十二年来举扬宗教诸人怪我什摩处?若要听三经五论[+此去]开元咫尺。”便告寂。 祖堂卷十·化度 化度和尚嗣雪峰在西兴。师韩师郁泉州莆田县人也。师号悟真大师。僧问:“如何是随色摩尼珠?”师云:“青黄赤白。”“如何是不随色摩尼?”师云:“非青黄赤白。”问:“如何是一尘?”师云:“九世刹那分。”“如何含法界?”师云:“法界在什摩处?”问:“六国未宁时如何?”师云:“是汝。”“宁后如何?”师云:“是汝。”问:“只如维摩登时或有人问和尚如何败遣?”师云:“唯有门前镜湖水清风不改旧时波。” 祖堂卷十·鼓山 鼓山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神晏示生梁国。世姓李氏则皇唐诸王之裔也。幼避荤膻乐闻锺梵。年始十二俗舍青灰之壁忽显白气数道。父曰:“此子必出家。”至年十五偶因抱疾梦神人与药睡觉顿愈。年十七梦一胡僧告云:“出家时至。”后累辞亲爱方果其愿。遂依卫州白鹿山卯斋禅院道规禅师剃落。至中和二年于嵩山琉璃坛受戒。因一日谓同学云:“古德云:‘才自四羯磨后全体戒定慧'。何必拘恋准绳犹同桎梏!”自此不穷律肆拥毳遍参。先见白马超州次历径山荷玉虽谐请问未契机缘。复遇雪峰雪峰拦胸把驻云:“是什摩!”师乃豁然而已寻便举手摇拽。峰云:“又作道理作什摩?”师云:“作何道理?”峰乃呵曰:“大有人未到此境界切须保任护持!”寻以雪峰顺寂闽王于域左二十里开鼓山请师为众。师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律有律师。有函有号有部有帙各有人传持。若是佛之与法是建立化仪;禅之与道是止啼之说。他诸圣兴来盖为人心不等巧开方便遂展多门。为病不同处方固异。在有破有居空叱空。二患既除中道须遣。鼓山所以道句不当机言非展事。承言者丧滞句则迷不唱言前宁谈句后?直圣释迦掩室净名杜口。大士梁时童子当日一问二问三问尽有人了也诸仁者作摩生?”时有人礼拜。师云。“高声问!”学云:“谘和尚。”师便喝出。师颂曰: 直下犹难会寻言转更赊。 拟论佛与祖特地隔天涯。 祖堂卷十·隆寿 隆寿和尚嗣雪峰在漳州。师讳绍乡姓郑泉州莆田县人也。师号兴法大师。有人问:“古人道:‘摩尼宝殿有四角一角常露三角亦然。'如何是常露底角?”师便竖起佛子。问:“良禾不立米如何济得万人矶?”云:“侠客面前如夺剑看君不是黠兒郎。” 祖堂卷十·安国 安国和嗣雪峰在福州。师讳弘韬姓陈泉州仙游县人也。初诞之时胎衣紫色。朝感胡僧而来访之志求出家。遂于龙华寺东禅依师染剃依年具戒便诣雪峰密契玄关。寻离欧越遍历楚吴。后再入雪峰雪峰才见便问:“什摩处来?”师云:“江西来。”峰云:“什摩处逢见达摩?”师云:“分明向和尚道。”峰云:“道什摩?”师云:“什摩处去来。” 又因一日峰见师便拦胸把云:“尽乾坤是个解脱门。把手拽教伊入争奈不肯入!”师云:“和尚怪某甲不得。”峰云:“虽然如此争奈背后如许多师僧何!”自后闽王钦敬请住安国阐扬宗教矣。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如何是不西来意?”又云:“是即是莫错会!”问:“学人上来未尽其机请师尽其机。”师良久学人礼拜。师云:“忽到别处有人问汝作摩生举?”学云:“终不敢错举。”师云:“未出门便见笑具。”问:“如何是达摩传底心?”师云:“索非后胤。”众参师云:“若有白纳衣一时染却。”于时众中召出一僧当阳而立。师指云:“这个便是样子也还有人得相似摩?”众皆无对。别时僧侍立师云:“你当此时作摩生?”僧云:“某甲向前僧边立。”云:“还得相似摩?”师云:“你不相似。”学人云:“为什摩不相似?”师云:“你带黑有。” 因长庆在招庆时法堂东角立次云:“者里好置一个问。”时有人便问:“和尚为什摩不居正位?”庆云:“为你与摩来。”僧云:“只今作摩生?”庆云:“用你眼作什摩?”师因举著云:“他个则与摩别是个道理只今作摩生道则得?”后安国云:“与摩则大众一时礼拜去也。”师亦代云:“与摩则大众一时散去得也。” 师在众时举国师碑文云: 得之于心伊兰作啃檀之树。 失之于旨甘露乃蒺藜之园。 师拈问僧:“一语之中须具得失两意作摩生道?”僧提起拳头云:“不可唤作拳头。”师不肯自拈起拳头曰:“只为唤作拳头。”问:“如何是活人之剑?”师曰:“不敢瞎却汝。”“如何是杀人之刀?”师云:“只这个是。”因举《西域记》云:“西天有贼盗佛额珠欲取其珠佛额渐高取不得。遂啧云:‘佛因中有愿我成佛果菩提愿济一切贫乏众生。如今何得违于本愿不与我珠?'佛遂低头与珠。”师拈问众:“向这里须得作主又不违于本愿合有济人。作摩生道?”众无对。师代云:“有愿不违。”长庆云:“适来岂是违于因中所愿摩?” 师上堂云:“达摩道:吾本来此土传教救迷情。诸人且道是什摩教莫是贝多之教摩?若是贝多之教自是摩腾竺法兰二三藏汉明帝永平年中已来了也。既不是此教且是什摩教?还有人择得摩?若有人择得便出来看;若无人择我与你择这个便是纳僧谙会处。得摩?只与达摩与摩道遇著本色行脚人还得了摩?汝道达摩僭疣在什摩处便不了处。我如今不识好恶颠倒与汝诸和尚插偈、歌咏、告报尚不能察得;倘若依于正令汝向什摩处会去?何不抖擞眉毛著些子精彩耶?尽乾坤界是你诸人家风诸人一时体取还有人体得摩?若无人体得莫只与摩醉慢慢底有什摩成办时?大须努力!”时有人问:“承师有言:‘尽乾坤界是你诸人家风'学人到这里为什摩却不见?”师云:“是你到什摩处却不见?”学云:“请师指旨!”师云:“洎放过。”又问:“承师有言:‘若依于正令汝向什摩处会'如何是正令?”师良久学人罔措。师云:“不信道向什摩处会?”因举六祖为行者时到刘志略家夜听尼转《涅盘经》。尼便问:“行者还读得《涅盘经》不?”行者云:“文字则不解读只解说义。”尼便将所疑文字问之行者云:“不识。”尼乃轻言呵云:“文字尚不识何解说义?”行者云:“岂不闻道‘诸佛理论不干文字'?”因举次师云:“由欠一问。”便问:“如何是不干文字理论底事?”师云:“什摩处去来?” 师与长庆从江外再入岭。在路歇次因举太子初下生时目视四方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庆却云:“不委太子登时实有此语为复是结集家语。直饶登时不与摩道便是目视四方犹较些子。”师问:“什摩处你?”庆云:“深领阇梨此一问。”师云:“领问则领问太粗生!”庆拈得拄杖行三两步回头云:“不妨是粗些子。”师云:“不错嫌粗。” 祖堂卷十·长庆 长庆和尚嗣雪峰在福州。师讳慧冰杭州海盐县人姓孙。年十三出家。初参见雪峰学业辛苦不多得灵利。雪峰见如是次第断他云:“我与你死马医法你还甘也无?”师对云:“依师处分。”峰云:“不用一日三度五度上来但知山里燎火度树木+童子相似息却身心远则十年中则七年近则三年必有来由。”师依雪峰处分过得两年半。有一日心造坐不得却院外绕茶园三匝了树下坐忽底睡著。觉了却归院从东廊下上。才入僧堂见灯笼火便有来由便去和尚处。和尚未起却退步依法堂柱立不觉失声。大师听闻问:“是什摩人?”师自称名大师云:“你又三更半夜来者里作什摩?”对云:“某甲别有见处。”大师自起来开门执手问衷情。师说衷情偈曰: 也大差也大差卷上帘来满天下。 有人问我会何宗拈起拂子蓦口打。 大师便安排了处分侍者教伊煮粥。吃粥后教侍者看堂里第二粥未行报。侍者去看来报和尚和尚令师来堂里打槌云:“老汉在这裹住聚得千七百人今日之下只得半个圣人。” 明朝索上堂升座便唤师师便出来。和尚云:“昨夜事大众却疑你道两个老汉预造斗合禅。你既有见处大众前道得一句语。”师便有偈曰: 万象之中独露身唯人自肯乃能亲。 昔日谬向途中学今日看来火里冰。 师问:“从上诸圣传授一路请垂指示。”师答良久设礼而退。雪峰云:“宽尔大哉。”因此便住招庆也。师问:“大沩山久住诜上座还曾到雪峰山摩?”对云:“不曾到。”师云:“为什摩不曾到。”对云:“某甲自有本分事在。”师云:“作摩生是上座本分事?”上座拈起纳衣角师云:“只这个为当别更有?”对云:“和尚适来见什摩?”师云:“龙头蛇尾。”师代云:“果然不见。” 师与保福游山次保福问:“古人道妙峰顶莫只这个便是不?”师云:“是即是可惜许。”有僧举似鼓山鼓山云:“若不然者髑髅遍野白骨连山。”因举体师叔古曲偈曰: 古曲发声雄今古唱还同。 若论第一拍祖佛尽迷踪。 师拈问:“只如祖佛尽迷踪成得个什摩边事?”僧曰:“成得个佛未出世时事黑豆未生萌时事。”云:“某甲到这里去不得未审师如何?”师代云:“成得个绝痕缝边事”。僧问忠塔:“如何是诸佛?”师答曰:“一切人识不得。”有人举似师师云:“是即是只欠礼三拜。” 因僧举云岩补草鞋次药山问:“作什摩?”岩对云:“将败坏补败壤。”药山不肯云:“即败壤非败坏。”师云:“药山与摩道犹教一节在。”僧问:“和尚如何?”师云:“汝犹教一节在。”僧云:“学人则与摩教和尚一节在未审作摩生则得尽于师机?”师云:“汝须亲自道始得。”时有学人问:“如何是败坏底?”师提起杖。“如何是非败坏底?”师亦举起杖。问:“古人道‘真金卖不受卖受金不真。'既卖受为什摩金不真?”师云:“只为被谩。” 师有时云:“与摩举扬背地看来却成返仄。”僧便问:“当众举扬为什摩却成返仄?”师云:“只为容易。”僧云:“不容易作摩生道?”师云:“当不当。”问:“如何是万法之源?”师云:“未用怪我只这个是。”僧便礼拜师却云:“忽有人不肯与摩道你还肯也无?你若肯过在什摩处?你若不肯道理在什摩处?你若挥得许你有这个眼;你若择不出;敢保你未具眼在。”问:“灵山会上百万众唯有迦叶亲闻。如何是迦叶亲闻底事?”师良久。僧云:“若不问和尚洎空过一生也。”师乃将杖打之问:“师之捉象亦全其力捉兔亦全其力。既是全力为什摩救善星不得?”云:“汝道救不得如今在什摩处?” 师患耳重王太傅有书来问疾兼有偈上师: 世人悟道非从早耳患虽加道亦分。 灵鹫一机迦叶会吾师传得岂关闻? 师回问云:“不及奉和辄置问词。太傅若也吝则显截流之作也。蒙示非从耳云得岂关闻。不从闻得者请露后来珍。”太傅答:“好晴好雨宜花宜麦。得不得请大师亲批。”师云:“与摩则大众有望北院何忧。虽然如此犹虑恐人笑在。” 又因举仰山与岑大虫话师云:“前头彼此作家后头却不作家。某甲于中下一句语云:邪法难扶。汝道向什摩人分上下语?”问:“如何得不疑不惑去?”师便展手向两边却令学人再问:“我更与汝道。”学人再问师乃露膊而坐学人礼拜师云:“汝且作摩生会?”对云:“今日东风起。”师云:“汝与摩道未定人见解汝于古圣已来有什摩言教时节齐得长庆?你若举得许你有这个话主。”问:“于一不谛还解置得无过底事也无?”师云:“汝既问我我亦问汝。”“与摩则不敢道和尚问某甲。”师云:“我也委汝来处你亦不得错认定半星。”师代前但言珍重。 孔子问诸弟子:“汝诸人以何为道?”一人云:“无心为道。”一人云:“触目为道。”有一人两手抚膝雀跃而行。孔子判云:“无心为道是向去道触目为道是明道雀跃而行是现道。”师闻此语拈问众:“孔子与摩判断还称得三人意也无?”无人对自云:“两个则得一个则不得。” 师回清源太傅问:“山中和尚近日有何言教?”师云:“山中和尚近日老婆心教人向未开口已前会取。”太傅云:“与摩道还得当也无?”师云:“当不当则且置太傅作摩生会得?”太傅云:“专甲亦有商量处。”大师云:“太傅作摩生商量?”太傅乃收足坐。师云:“教什么人委?”太傅云:“大师不委。”师云:“上来何在?”太傅云:“有什摩罪过?”师云:“亦须自检责好。” 师与王大王说今古成人立德底事师向大王云:“世俗中亦有志人底苗稼佛法中亦有志人底苗稼。”大王就师问:“作摩生是世俗中志人底苗稼?”师举云:“青云有路应须到金榜无名誓不归。”大王云:“作摩生是佛法中志人底苗稼?”师举云:“努力此生须了却莫交累劫受诸殃。”又云:“不得无生终不止取彻为期。”大王礼拜云:“若不遇和尚岂知与摩次第!” 问僧:“不伤本柄你作摩生道?”对云:“某甲有口只解吃菜。”师云:“劈脊棒汝还甘也无?”云:“争得不甘?”师云:“你过在什摩处招得这个棒?”对云:“若不打专甲何处有长庆?”师云:“是也长庆意作摩生?”其僧珍重。 师有时云:“我若放你过纵汝百般东道西道口似悬河则得;我若不放你过汝拟道个什摩?”对云:“乞和尚放某甲过亦有道处。”师云:“我放你过作摩生道?”对云:“来日供养主设斋。”师云:“我若放你过汝与摩道;我若不放你过汝与摩道过在什摩处?”无对。别人对云:“若不与摩道争识得和尚?”师便讶之又问别僧:“放你过作摩生道?”对云:“只这个。” 僧到参次师便把住云:“莫屈著兄弟摩?”对云:“不屈。”师推出僧云:“如许多时虚踏破草鞋作什摩?”又一日僧参师拦胸把住云:“莫成相触忤摩?”僧无对师便托出。 有借举似安国安国云:“招庆今日有杀人之刀亦有活人之剑。”僧举似保福福云:“招庆杀活俱备。”中招庆云:“与摩则首者无过。”演侍者云:“赖得和尚与摩道。”师进云:“是也不与摩道时作摩生?”侍者无对。师代云:“和尚若不与摩道百杂碎。”问:“学人近入丛林乞师举唱宗乘。”师云:“是举扬?是不举扬?”学人礼拜师云:“会摩?”学云:“不会。”师云:“赖汝不会。汝若会何处更有招庆?”问:“塞雁衔芦为质祖代凭何为信?”师云:“莫札竹/到与摩则金口绝谈扬去也。”师云:“还得此消息摩?”学曰:“师还说也无?”师云:“且要问汝。”僧云:“与摩则不敢诳妄和尚去也。”师云:“还得不诳妄摩?”僧曰:“和尚诺即得。”师云:“识弁相访好。”问:“古人道:‘目击道存不在言说。'和尚此间还著这个人不?”师云:“是我这里别有来由。”僧曰:“和尚如何?”师与一掴云:“过与一脚不解拈出。”问:“知古知今时人共委如何是招庆截流之作?”师云:“酬你所问不酬你所问。”僧云:“深委和尚道处。”师云:“是你委得招庆落在什摩处?”僧云:“体悉则不可。”师云:“体悉作摩生?”学人礼拜:“虽有都头且无副将。”师有时云:“灵利参学底人更不到这里来。”僧问:“既不到这里来和尚争得委他灵利?”师云:“只见他不到这里来委他灵利。”僧云:“向什摩处支荷?”师云:“看汝不是这个脚手。”问:“承和尚有言:一等是学直交见处坐却天下人舌头。如何是坐却天下人舌头底见?”师云:“多少年在此住持未曾不领个须索。”僧云:“不假三寸还许学人通信也无?”师云:“许汝作摩生通信?”僧云:“今日东风起。”师云:“涅盘堂里汉。” 师出世二十八年众上一千五百人。以长兴三年壬辰岁五月十七日迁化春秋七十九僧夏六十。师号超觉大师。净修禅师赞: 缁黄深郑重格峻实难当。 尽机相见处立下闭僧堂。